【白狄】其实只恋长安某
七夕终于写完了！我觊觎这个标题800年了今天终于用上了！
那份感情太厚重，若无万分把握，狄仁杰不会随意说出来。
他又何尝不想得到心仪之人的回应？
只是——他能得到吗？
狄仁杰不敢肯定。
——
七月初六，散了早朝，女帝武则天照例留下狄仁杰叙话。
“怀英，明日七夕，你可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狄仁杰只当这是女帝随口一问，便如实说道：“没有什么特殊的打算，还是像以往休沐那样。”
“哦？”女帝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又强调了一遍：“明日可是七、夕。”
狄仁杰：“……”
七夕。
七夕节原是传统节日中的女子的专属节日，以少女拜仙及乞巧、赛巧等为主要节俗活动，故称女节，亦称女儿节、少女节。
不过，由于牛郎织女传说的广为流传，女孩子们在这个晚上，除了向织女乞求巧手之外，更乞求婚姻巧配。
既然是求婚姻巧配，自然是要成双成对。
因此七夕就从女子向织女星乞求智巧，渐渐成为男女寻求有情之人，相约相会的节日了。
可是女帝陛下为何要特意提问七夕？
莫非……
狄仁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女帝下一句便是——
“怀英啊，你难道没有心仪的女子吗？”
狄仁杰眼眸一敛，遂起身道：
“承蒙陛下厚爱，臣只愿将此生献于长安，献于大唐，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先成家后立业，大唐基业稳固，盛世是迟早的事。可若因此便拖着不让你成家，朕于心不安。”
“此乃臣一心所愿，非为人所迫。”狄仁杰长拜不起，“陛下所言，臣惶恐。”
女帝位于上首，看着阶下所跪之人，姿态分明毕恭毕敬，可他的态度却着实强硬。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起来罢。这是私底下又不是朝堂，动不动就跪，朕有那么吓人？”
狄仁杰不动。
“……朕不过是随口一问，你若实在不愿，朕还能逼着给你赐婚不成。”
“谢陛下体谅。”
女帝都把台阶铺好了，狄仁杰并非不识时务。再不顺着下来，保不齐女帝会真的生气。
“朕看你平日不是闷在大理寺就是躲在府里，难得的休沐，你也该出去转转。”女帝道。
狄仁杰应道：“是。”
……
七夕当日。
狄仁杰既然答应了女帝要出门转转，此刻自然是在街上。
因为七夕的主要活动都在夜里，所以白天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是摊贩为了夜晚才子佳人相会的戏码而提前做的准备。
虽然人少，但狄仁杰乐于见此。
街上的摊子不少，狄仁杰一眼望去，见到不少卖香的。
应该是供女子夜晚祈福许愿用的吧。
狄仁杰走着走着，又看见几个买水缸的。
哦，储七夕水用的。不过七夕水是用白天和夜晚各舀来的水合在一起，在阴凉地放置半天，等水上集起一层薄膜后，晚上放针乞巧用。似乎井里和河边的水也可以……不过知道这项习俗的人家里平时都会备着水缸的吧。在七夕当天摆摊，会有人买吗？
狄仁杰走着看着，又看见不少摊子——卖水果的，卖糕点贡品的，卖灯的、卖面具的，甚至还有卖女子们提前几个月便做好的手工的。
狄仁杰路过许多摊子，光看不买，全当凑热闹。
不过，待到夕阳西下，狄仁杰以为逛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时，却迎面碰到了从坊市另一边而来的云缨。
“哎呀，是狄大人！”
小姑娘眼睛一亮，连忙松开拽着父亲云大人的手，朝着狄仁杰努力挥舞。
少女的声音清脆嘹亮，一时间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而去。
狄仁杰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云大人，云缨。”狄仁杰向他们父女二人打了个招呼。
云大人作揖还礼，云缨却没有那么多的架子，她蹦着扒拉狄仁杰的手臂：“好巧啊狄大人！你也来逛七夕吗？”
奉旨的逛也算逛吧。狄仁杰点头。
忽然他注意到云大人身后的几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是满满当当。
狄仁杰：……
看这样子，这父女俩是把这条街都扫荡一遍了。
云缨看狄仁杰两手空空，很疑惑。
“狄大人出来逛街不买东西吗？”
“嗯，没什么需要的。”
云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狄仁杰耳朵旁边小声道：“诶呀老狄，你不会是没钱买吧？”
狄仁杰：“……”
她继续碎碎念：“悄悄告诉你我有很多私房钱的，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不用还哦！”
云大人：“……”
好闺女别说了，爹爹都听见了。
云大人擦擦汗，道：“小女顽劣，狄大人见笑了。”
狄仁杰笑笑，没说什么。
但云缨不乐意了。
“爹爹，你怎么又说我！小心我回去给我娘告状！”
“哎呦，你总拿你娘吓唬我干什么？”
“谁让你说我，哼，本来就不想乞巧。我想拜魁星，反正人家将来要做的是将军，才不做那些针线和女工呢！”
“你……你有本事把这话拿给你娘说去。她要是生气了，我看今天晚上那姓赵的小子还能不能进门？”
俩人正斗着嘴，云缨忽然便脸色一红，撂下一句“爹爹欺负我”，便跑开了。
“哎，缨儿！”
——姓赵的小子，狄仁杰下意识思考，是那个叫赵怀真的小道士吗？
云大人怕云缨出什么事，匆忙间向狄仁杰告个别，便带着人追上去了。
……
经过这么一闹，天色也全黑了下去。不知何时摊贩上已经点起各式的花灯，街上行走的男女也忽然多了起来。
虽然没能按计划早些回府，但看着街上热闹景色，花灯流光溢彩，狄仁杰的心情并不坏。
但他还是转身离去，并不留恋。
他与人群逆流而行。
他走路的步伐依然不慌不忙，不疾不徐。
本该是从容的样子，可落入李白眼中，却平白生了几分孤寂。
“李白？”
狄仁杰停住了脚步，略有诧异地看向前方不远处。
李白倚靠在一株正盛开的花树下，微微笑着：“……狄大人。”
他的身上有几片花瓣，似乎是在这儿等了一会儿。
哦。看来是在等人。
七夕节要等的人，还能有谁？狄仁杰不想问也不敢问，只想赶紧走。
“若你是在等人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狄仁杰正欲离开，李白却拦住他。
“不要走，我是在等你。”
“等我？”狄仁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白点头，道：“我刚才就看见你了，只不过你跟云家那丫头聊的正欢，似乎并没有看见我。”
聊的正欢？大部分都是云缨在说话吧。
不过他确实没发现李白。
“你等我做什么？”狄仁杰问的随意，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分期待。
——
李白估摸着狄仁杰一定在府中的时间，一路不歇地赶过去，到了却听狄府的人说：“狄大人大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去狄仁杰常去的地方寻他，果然找到了。
李白远远的便看到了他，同时也看到了云缨——她放开父亲的手，状似亲昵的挽着狄仁杰。
看到那一幕，李白的心便似被重重击了一下。
也是，他本该想到的。在这个名为七夕的节日，一个从不逛街的人却跑去逛街，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他离得远，并未听清楚那站在一起的三人在说什么。
不过他也不想听就是了。
李白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累。从狄府到这里的路，狄仁杰能逛一整天。李白找过来，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他靠在树边休息，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狄仁杰回头。
——
狄仁杰问：“你等我做什么？”
是啊，李白想，他等狄仁杰，是要干什么？
李白久久不语，狄仁杰等着，心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抬头看天色，当真是夜深了。
反正回去也休息不了多长时间，干脆不回去了。
“李白，”狄仁杰抬头，道：“方才你说等我，现下你我又都无事可做，不如，陪我走走？”
狄仁杰的邀请，李白哪有不去之理。
他点头说“好”。
街上多的是成双结对的人结伴同行，都是一男一女，像他们这般两个男子同行，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方才虽是狄仁杰主动邀约，可二人当真一起走时，狄仁杰却不知该说什么。
李白许是因为休息了一会，理智也逐渐回笼。
他想起云家的丫头，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岁，虽说已经及笄，但与狄仁杰比起来，还是太小了。
狄仁杰应该不会喜欢她。
于是心情回复了一些的李白便挑起话头来：“难得见你休沐日在街上逛的这么晚。莫非你很喜欢七夕？”
不曾想狄仁杰听到这句话却是皱起了眉。
“我对七夕，其实谈不上喜欢。”
“咦？这是为何？”李白本以为狄仁杰喜欢七夕，没想到会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
“唔，不对。我不喜欢的不是七夕，只是那个传说。”
“传说？你是说，牛郎织女吗？”
狄仁杰点头。
李白失笑：“那狄大人可以说说为什么不喜欢它吗？”
“你想听？”狄仁杰看他一眼，道：“那我便说了。”
“我认为，‘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毫无根据。”
“哦？何以见得？”
狄仁杰列出了长长一串。
“其一，天上的仙女，为何非要到人间沐浴？
其二，既是仙女，怎会因为一件衣服被偷便不敢出水？法力一化，另做衣衫不行吗？更何况这名仙女还是精通针织的织女。
其三，传闻织女乃是七仙女中最小的，牛郎只偷了织女的一件衣服，既然其他六位仙女的衣服都没有被偷，不怕出水又有法力，为何不能为自己被偷了衣服的妹妹重新做一件衣服。
其四，最不济，六位仙女不是织女不会做衣服，或是到了人间便没了法力，做不出衣服。即便那样她们也可以回到天宫再做，或是直接求王母，拿了衣裳再给妹妹送去。偌大天宫总不可能凑不出一件衣服。也不可能任由王母的女儿在人间赤身裸体，因为一件衣服就委身于凡间的登徒子。
其五，王母眼看自己的女儿被人用阴谋诡计硬生生生从天宫公主变成了凡间的糟糠妻，出手惩治自是合情合理。而织女又怎么会与帮自己惩治恶人的母亲反目成仇，每年都要与牛郎相会？
最后，织女不可能喜欢牛郎。女子怎会看得上偷自己衣服的卑鄙小人？”
狄仁杰一口气说完疑点，最后总结道：
“总之，这个传闻漏洞百出。流传至今，实在令人费解。”
待他说完，李白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狄仁杰：“……”
狄仁杰郁闷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不不，怀英，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李白笑得捧腹，道：“但是怀英，那只是个传说。我也不觉得那个故事有多美好，只是，很少有人会深究一个传说的情节。”
“但是牛郎织女的故事流传了那么久，不仅没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合理，甚至一度将之界定为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狄仁杰罕见地苦恼起来：“我真的不理解。”
“哈哈哈。”李白笑着，碰碰狄仁杰的手，“或许，怀英可以听听我的看法。”
狄仁杰道：“愿闻其详。”
“白以为，或许人们向来便喜欢凄美的爱情故事。你看梁祝化蝶，白蛇报恩，嫦娥奔月，孔雀东南飞，哪个不是因为悲剧而广为流传？
王母银簪一划变做银河，牛郎织女天人永隔，令人们觉得王母不近人情，进而对极力想要靠近对方的牛郎和织女产生同情和怜悯。
那个传说刻意弱化了牛郎织女之间相遇的不合理，令人们将注意力放到他们二人之间对爱情的坚贞和信守之上——且不论从前，即使是现在，婚姻仍是影响女子一生幸福的终身大事，而七夕节表达的又是已婚男女之间不离不弃、白头偕老的情感，恪守的是双方对爱的承诺。
这样的七夕节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又怎能不令世间的痴情女子感动？”
李白说完，笑吟吟地看着他。
狄仁杰叹道：“看来是我太较真了。”
“不，怀英，你说的本没有错。”李白道。
认真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尚且会被人称赞是为珍贵的品质，而狄仁杰还将此运用到为官之道中，长安城的海清河晏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这份认真的坚持？
怀英，我喜欢的，正是你的认真啊。
“原来如此。”狄仁杰忽然道，“痛苦磨难才更使人刻骨铭心。”
“难道世间的爱情也尽是如此吗？”
李白的心一跳。
怀英……莫非是有了思慕不已却求而不得的女子吗？
云缨自不可能。那，是上官婉儿？还是……那位侍女身旁更不可能的那位？
即便只是无端的猜想，却也足以令李白头晕目眩。
“好了，别说了。”狄仁杰捂住李白的嘴：“再说两句，就是能去大理寺监牢里过夜的程度了。”
什么？他刚刚说出口了吗？
李白已不能思考，他忽的按住狄仁杰的手。
狄仁杰挑眉：“你想干什么？”
“怀英！”李白急道：“我……”
该说吗？
李白忽然顿住。
剖明心迹，便是将两人的感情推向一个不可逆转的境地。
若是他贸贸然便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若是怀英不接受……那他们，那他们，恐怕便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知是李白的掌心过于灼热，还是当时的那句“等你”令他神志不清。
在人潮汹涌之中，狄仁杰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于是，他说出了从前想过千万遍却不敢说的话。
话一出口，狄仁杰瞬间清醒过来，却是在后悔——太冲动了。
但李白听到了，听的清楚，听的真切。
那轻轻的四个字，却令他震耳欲聋。
“你喜欢……我？”
李白重复道：“你说，你喜欢我？”
李白的反应太过奇怪。
狄仁杰叹了口气，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于是他承认了。
“是啊。我喜欢你。”
很意外吗？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狄仁杰想。
长安城足够开明，但仍然未必能接受得了两个男子之间的爱情。
或许是“浪漫”所致吧。竟让我也这般失去了理智。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白问。
怎么还问？这么难以置信吗？
狄仁杰苦笑：“抱歉，你可以当做没听到。”
“为什么？”李白反问，“凭什么？狄仁杰，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李白环抱住狄仁杰，眸光清明，目光灼灼。
“狄仁杰！你说出口了的，就不能反悔。”
“因为——我也喜欢你。”
怪不得人们喜欢七夕。
节日，好像能带来惊喜。
狄仁杰的脸因为拥抱被李白的肩膀遮了大半，但他向来冷的眼睛，此刻却透着温柔的笑意。
——
狄仁杰走后不久，上官婉儿便端着茶进来。
“婉儿。”武则天忽然问道：“你说，他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上官婉儿道：“狄大人平日忙于查案，本也难以和哪位女子接触过密。云家的小姐云缨倒是在大理寺与狄大人朝夕相对，但她与密探李元芳年岁相仿，若说狄大人喜欢她，我认为并不可信。”
“婉儿也觉得他没有喜欢的人吗？”
上官婉儿不置可否，反问道：“陛下为何执着于狄大人的感情之事？”
“朕并非执着于此。”武则天缓缓道，“狄怀英不是长安生人，他的父母不在这里，朝堂之上举目皆是政敌。眼看他要到了成家的年龄，满长安除了朕，还有谁能给他操持呢？”
上官婉儿却道：“陛下在担心什么？”
武则天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女，无奈笑道：“——还真是瞒不过你。”
她站起身，踱步行于大殿门口。
她看着宫外长安的恢宏景色，再好的景色一成不变得看了许多年，也会令人腻烦。
“朕总在想，他能离开生养他的故乡而到长安，未来便真的能永远留在长安吗？”
“朕害怕，怕他有朝一日离开长安，如同他离开他的家乡那般。”
上官婉儿注视着她，道：“长安是大陆之上最为繁华的城市，陛下……或许是多虑了。”
“他当初与我说，希望自己有一番施展的天地，如今的长安，便是他的成果。”武则天道，“朕太过清楚他的才能，无论他去往何处，都会是一国之栋梁。”
“玄雍君主求贤若渴，在其领地如今已聚集了不少大能之才。万一，他想创造另一个长安城，朕担心如今的长安，留不住他。”
“所以陛下想为他赐婚？”
“高官厚禄他有，更高的他也未必在乎。除了赏赐，朕还能给他什么呢？朕便想，若长安有他心系之人，他是否就能心甘情愿的留在长安？”
“原来陛下是在忧心此事。”
上官婉儿站在她身旁，目光凝视，语气亦是笃定：
“狄大人不会离开长安。”
她道：“不仅因为他是长安的治安官——更是因为，大陆之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长安。”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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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后续，但是现在，嗯，，还是改成小剧场吧。
……
李白和狄仁杰两个人拉手手一起走。
李白：哎，怀英，我从狄府过来的时候，看到有好几辆马车停在狄府的门口。
李白：好像不是金银珠宝，我路过马车的时候乎闻到了胭脂味。
狄仁杰：……
（回想昨天和女帝的对话，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就往家里跑）
李白（尔康手）：怀英你怎么了？
狄仁杰（喊）：我回头告诉府上的人，我要是在府里看到一个姑娘，他们就死定了！
李白（迷惑——震惊）：什么？！姑娘！！！
李白（将进酒）：我跟你一起！！！
——到狄府。
狄府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大人，完啦！我们这次得罪好多人！
狄仁杰：怎么了？你们把人都收下了？！
李白（哭唧唧）
狄府众人：没有啊，我们把她们都拉回去了！
狄仁杰（安心）：哦，那没事了。反正我得罪的人也不少。
李白（听到人没进府之后立刻就好了）
——过了一会。
李白：怀英~你刚刚说姑娘们不让进府，那我呢我呢？
李白（亮晶晶）：我能进吧？我肯定能进吧！！
狄仁杰（看傻子）：……进进进。随便你。
李白（开心冒泡泡！）
这两个图之前用过了，但是我还是决定再用一遍！
（悄悄问一下有王者营地的小伙伴可以给作品ID 744投个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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